講 道

「 你 說 人 老 了 ， 是 否 就 會 變 得 長 氣 ？ 」 一 個 女 醫 生 問 我 。
「 不 一 定 吧 ， 」 我 回 答 ： 「 我 不 覺 你 長 氣 。 」
她 怒 瞪 我 一 眼 ， 又 說 ： 「 我 參 加 了 十 五 年 會 ， 看 牧 師 由 中 年 步 向 老 年 ， 講 道 愈 來 愈 長 氣 。
真 是 罪 過 ， 有 時 我 忍 不 住 睡 了 ， 醒 來 ， 卻 又 能 聽 懂 ， 睡 覺 前 和 睡 覺 後 的 一 段 似 乎 很 連 貫 。 你 說 奇 不 奇 ？ 」
「 人 愈 活 得 久 ， 」 我 正 色 道 ： 「 經 驗 愈 多 ， 牧 師 希 望 把 有 用 的 經 驗 和 大 家 分 享 ， 這 是 值 得 欣 賞 的 。 」
我 想 起 一 個 故 事 ， 遂 與 她 分 享 。
牧 師 拔 掉 蛀 牙 後 ， 第 一 個 星 期 天 講 道 ， 傷 口 還 疼 ， 所 以 講 了 五 分 鐘 便 終 止 。
第 二 個 星 期 天 ， 情 況 好 轉 ， 講 了 十 分 鐘 。
第 三 個 星 期 天 ， 戴 上 新 造 的 假 牙 ， 不 習 慣 ， 講 了 五 分 鐘 又 完 了 。
第 四 個 星 期 天 ， 他 精 神 奕 奕 ， 滔 滔 不 絕 從 早 講 到 晚 ， 直 至 所 有 友 都 跑 光 。
秘 書 問 發 生 了 甚 麼 事 ， 他 搔 搔 頭 說 ： 「 起 床 時 不 小 心 ， 誤 戴 太 太 的 假 牙 ， 一 開 口 便 停 不 了 ， 好 厲 害 ！ 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