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慧慧念幼稚園，聰明可愛，這天由父母和外婆陪伴來覆診，完成了，我跟慧慧聊天。
「慧慧，你今年多大？」
「四歲半。」她認真地回答。
「你是四歲半，你猜猜爸爸是多少歲。」我說。
小孩子對年齡的概念模糊，談到這個話題，常有出奇的答案。
慧慧瞄瞄爸爸，想了好一會兒還未開口，我便提示：「爸爸比你大還是小？」
「大。」慧慧肯定地回答：「爸爸是八歲。」
爸爸笑了，拍拍慧慧的頭。
「你的媽媽又是多少歲？」我追問。
「十歲。」慧慧說。
「爸爸八歲，為甚麼我是十歲？」媽媽抗議。
「有一次我問爸爸為甚麼我要聽他的話，」慧慧甚有條理地分析：「爸爸說因為他比我大。平日爸爸要聽媽媽的話，所以媽媽一定比爸爸大。」
媽媽無法反駁慧慧的論據，爸爸笑不攏嘴。
「我是多少歲？你的外婆又是多少歲？」我一口氣問。
「區醫生十二歲，外婆十六歲。」慧慧說。
「你的外婆來看我，要聽我的話，我不是比外婆大嗎？」慧慧的外婆也是我的病人。
「外婆雖然看你，」慧慧解釋：「但她其實不聽你的話，你開的藥，她常常不吃。」
慧慧的外婆和我對望，大家都不知道應該怎樣接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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