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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區醫生，可否寫封轉介信給我去看公立專科門診？」劉太太上個月問我。
「當然可以。」我用電腦打了一封信，說明所患何病和現在使用的藥物。
「看私家醫生，經濟負擔很重。」劉太太說。
「完全同意。」我點點頭。
這天，劉太太來覆診。我問：「去了公立門診預約嗎？」
「別提了，」劉太太道：「排期是一年半後！」
劉太太患的病沒有生命危險，但一年半，又似乎太久。
「我跟專科診所的護士說，要等那麼久，可能已經死了。」劉太太頗氣憤。
「護士怎樣回答？」我好奇地問。
「那個護士原來認識你的，」劉太太道：「她安慰我：『區醫生的醫術也算不錯，你暫時看他，應該不會死的。』」
「她真的那樣說？」我笑問。
「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，本來用字婉轉些。」劉太太也忍不住笑了。
「公立專科的名額寶貴，你要牢牢記着日期，別錯過。」我叮囑她。
「一年半後的名額，有啥用？那時候或許我已痊癒。我本打算放棄名額。」
「不要放棄，」我說：「人體結構複雜，久不久便失靈。一年半後，你現在的病可能好了，但如果剛巧有另一個病又屬同一專科，你便可以去看。」
「說的也是，」劉太太頓了一頓，問：「但這種機會，是否難過中六合彩安慰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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