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院長坐在會議室,這是關於上次記者會事件的一次特殊會議。其他人陸續進來了,這些全都是我所謂動口不動手的官員。最後,我們的總監進來了,他一進來,就和院長打了一個眼色,然後,我有一種不祥的感覺──因為,他們幾乎是同時向我看過來,眼神都是一致的。
而我終於明白我要列席這個會的原因,是要棄車保帥,著力要保住院長的烏紗,大會接受了各種的解釋,一致性地決定我被休職了。原因是:第一,我沒有好好保守議員愛滋病的秘密,第二,我在沒有實際證據之前,對感冒和心臟病的推論造成公眾恐慌。這是荒唐同時又可以堂而皇之地表於世人的結論,原因只有一個,就是當局還沒有察覺情況的嚴重性,而為了保存自己的權力,無所不用其極。在整個會裡,我沒有以往的憤怒和雄辯滔滔,而且,一絲哀愁湧上心頭,原因是我對整個醫療的機構完全失望。
休職是即時生效的,我要把我進出醫院的證件交出來。那天,我獨自在屋裡坐到天明,凌晨四點,我收到另一份傳真。
「祖先:也許有一件事你們是始料不及的。在你們的年代,你們用了大量的無線電波,這些電波的能量非常的大,據記載,當時使用的人們已有癌症案例。但更意外的是,這些電波能傳上太空,很多年後,傳回地球,這些反射回來的電波,對我們現在的生活造成很大的污染和干擾......
但在十年後,這些訊號忽然大幅減少,因此,我們故計,在你們那裡發生巨大變化......」全球的衛星電話通訊,是在約十年前全面開放的,令使用量大升的,也就是說,現在會有巨大變化。這是甚麼回事?我要到後來,才明白這一切的意義。
(傳真‧十之七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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