診症室內的問與答

診症室內，醫生問病人很多問題，病人也問醫生很多問題。這些問與答，構成我每天大部分的工作。
「頭痛有多久？」我問。
「有一段時間了。」病人回答。
「即是多久？」我追問。
「很久。」
他的頭痛究竟有多久呢？我開始有點頭痛了。
×　　　　×　　　　×　　　　×
病人取藥後，堅持見一見醫生，弄清楚藥物怎樣服用。
「醫生，藥物是否應該早上空肚吃？」她問。
「吃飽了早餐，才服此藥較好，以減低腸胃不適的機會。」我耐心地解釋。
「醫生，早餐是否應該早上空肚吃？」她又問。
×　　　　×　　　　×　　　　×
「為甚麼我遠足四小時，就渾身乏力，次天還肌肉痠痛呢？」病人問。
「我遠足三小時，就渾身乏力，次天也肌肉痠痛。你今年六十七歲了，還想怎樣？」我說。
×　　　　×　　　　×　　　　×
一個同行檢查病人的眼睛。
他說：「請你往上看。」
病人問：「是否兩隻眼睛同時往上看？」
「咦，」醫生反問：「難道你可以一隻眼睛往上看，另一隻往下看嗎？」